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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森霞零是嗎?」少年放下學籍資料,露出淺淺的笑容,「好久不見了。]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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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  第二個追求者。

 

「哈哈哈哈——!」電話那頭的人很沒良心地狂笑。

「安希!你不是我的輔導員嗎?怎麼對我這麼狼心狗肺!安慰我不是你的責任嗎?」我憤憤地說。

「哈哈哈!對不起嘛!」他的聲音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一點誠意。「因為妳居然跑去找宮明挑戰念書,在挑戰之前要調查清楚人家啊!」

「拜託!誰看得出來其實宮明很聰明啊?而且調查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啦!」我沒好氣地回答,順帶一提,手中的話筒也快被我給捏爆了。

「哎喲,不是有俗話說『人不可貌相』嗎?人家宮明天才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啊!」

「好吧……我已經想辦法催眠自己宮明是個天才了……

「加油吧,相信妳有天可以贏過他的!」

「謝謝……」我無力地回答,「我要先去洗澡了,晚安。」

「晚安。」

一掛電話我便癱在床上,唉,生平第一次考輸別人,而且是輸給一個看起來白痴白痴的人。看來我只能繼續努力了。

……我漏了一件滿重要的事,之後還得繼續給他糾纏呢……

我的人生實在是太悲催了!神明其實是個S,我早該明白這個事實的!

翻一下身,罷了,還是趕緊睡睡吧。

 

第二天早晨,從窗戶望過去,宮明一副理所當然的到宿舍前等我,可惡……有什麼辦法可以躲起來不讓他發現?

啊!對了!宿舍有逃生用的階梯,從那裡走出去應該不會被發現!

下定決心的我立馬背起背包,躡手躡腳地往樓梯那走去,非常努力的不讓宮明發現。

呃啊!這樓梯怎麼這麼高啊?當初設計的人真的有想過這樣對逃生真的有幫助嗎?

「咕嚕。」我嚥了口口水,真的要下去嗎?腦中突然閃現宮明那狡猾的笑容,說著「霞零,妳別想逃。」的畫面。可惡!我絕絕對對不要一大清早就被他纏上!

於是我做好助跑動作,立馬往下衝,恐懼什麼的通通都拋到九霄雲外了。

啊啊啊啊啊——!我竭盡力氣叫喊。

當然,僅限於精神層面上。我怎麼可能叫出來呢?

最後急踩煞車,呈現完美立正站好的狀態。

呼呼呼......沒想到我真的就這樣跑下來了......好,那麼現在就要想辦法繞路走。

正當我邁開步伐時,身後傳來陣似乎很努力止住笑的聲音。

「霞零,我就知道妳會從逃生梯爬下來......

囧啊!怎麼這宮明就是這麼神機妙算!真的是讓人想要掐死他!

我悻悻然地加快腳步,咬牙切齒地說:「你管我啊!」

他放肆的狂笑了起來,可惡可惡!詛咒你被口水嗆到!

 

我和宮明對決的事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話,許多女生都是「為何宮明會想跟這樣又窮又難看的女生在一起」的說著,大多數人都是嘲笑我不自量力。

唉!實在無奈,怎麼我低調的生活就變這樣呢?

我無奈的轉著筆,一邊聽老師講些自己老早就預習過而且完全看得懂的上課內容。

望一下手中正轉的筆,突然想起昨天有聽到觀眾說什麼花式解題法。呃啊!煩死了!什麼東西嘛?討厭死了!

下一節是體育課,班上同學尤其是女孩子非常喜歡上體育課,因為我們班和宮明他們班同一節。

等一下下!和宮明同一節?天哪!神明還是排課表的老師在整我吧!

想到此,我便完全沒有精神的趴下,有種「我是人生敗北組」的感覺。

到底是誰在整我,我現在才會如此的倒楣啊?

 

下課時間,我拿著運動服到更衣室換,很幸運的,身旁沒有宮明,令從昨天開始下課時間就不得安寧的我感到無比的身心舒暢。

真希望這片刻的安寧能一直維持下去啊。

「啊!她就在前面!」

後方似乎有點騷動,我回頭一看,有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子拿著錄音筆,氣喘吁吁的看著我,她的身後還站了一個男的,那男的還拿著一台單眼相機。

她興奮的對我說:「妳就是森霞零同學吧?」

我不知所以然的點頭,這個很明顯就是校刊社的人找我幹嘛?

她將錄音筆對準我,問道:「請問敗給宮明同學的感覺如何?」

……

我頓時青筋畢露,怒啊,這種問題不會自己想嗎?當然是不甘心不甘願不爽啊!

「請問被宮明同學喜歡的感覺如何?」

……

如果是學校其他被他矇騙的女生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回答「當然是很高興啊www我突然有種自己是人生勝利組的感覺wwwww」之類的話,但是我絕對不是那種女孩子!

 

「請妳回到社團後自己亂掰,我實在不清楚該如何回答妳。」我衝著她露出燦爛的笑容,為難的說。

──所以請妳滾吧。就是我的意思。

那女的居然露出欣喜的表情,握著我的手,溫和的說:「原來如此!妳要努力哦!」語畢,逕自跑開,還不忘對我揮手告別。

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……

我黑線的望著她離開的方向,但願不是什麼壞事。

 

「啊──!宮明學長好帥──!」

「他看這裡了!他看這裡了!啊──!他在對我微笑!」

班上女生圍在籃球場邊花痴地喊個不停。

吵死了……現在是體育課吧?怎麼像是什麼花痴養成課、欣賞美男課?

我躲在樹蔭底下翻閱著早上從圖書館借來的小說,他們瘋就讓他們瘋吧,我要自己過我的愜意人生。

「妳不一起去打球嗎?」

身旁突然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,我嚇得立馬把書闔上,連書籤都忘了夾。

跟前的少年應該是宮明他們班的,他對我露出燦爛的笑容,不知是陽光太耀眼還是他實在是笑得太燦爛了,我的眼睛不自覺地瞇起來。

「不了,天氣太熱。」

「是嗎?不過跟大家打球應該很開心,確定不要嗎?」

我細細端詳跟前的學長,好奇地問:「你不也一樣嗎?為何要待在這樹蔭下而不去享受汗水淋漓的青春?」

他露出苦澀的笑容,笑而不語。

糟糕,摸到他的逆鱗了!

我連忙賠不是,「學長,不好意思!」

「沒有關係,對了,妳看看他們。」他指著場上正等待傳球的人,「妳信不信他等一下接球時會走步?」

聞言,我屏氣凝神的看著那個要接球的學長,沒想到他真如學長預料,跳起來接球,一落地便走步。

「我就說吧!」

他笑道。

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,「那你還可以預料什麼?」

「待會兒宮明會犯規。」

不出十秒宮明便因撞人而被判犯規。

天哪!這學長怎麼如此料事如神!我一臉崇拜地看著他,盼望他能給我下期彩券的中獎號碼。

「對了,妳和宮明的關係到底是怎樣啊?鬧得沸沸揚揚的。」他好奇地問道,突然又像想起什麼般說:「啊,如果有什麼的話真是不好意思,剛才這樣預測。」

我臉一沉,有些慍火地回答:「完全沒什麼,全部都是別人亂想像的,不要相信那種以訛傳訛的傳言。」

話又說回來,現在謠傳到底變成怎麼一回事?感覺起來似乎變成偶像劇之類愛得死去活來的佳話。

「這樣啊!妳還真是辛苦。」

「只要不再亂傳下去,或許我的日子會好過些。」

我無奈地撐著頭,衷心期盼這樣惹人生煩的生活能早日結束。

 

隔日來到班上時,我赫然發現自己的桌上擺了一大束玫瑰花,上面還有一張小卡片。

我跟宮明站在窗外,一臉黑線的看著那束花,他問:「霞零,妳何時又去惹花捻草了?」

「我又不像你!」我白了他一眼,然後走進教室拿起那束花,「應該只是惡作劇吧......

當我看到那束花中夾著的卡片時頓時石化了。

「霞零,上面的內容是什麼啊?」宮明毫無顧忌的走進教室,跟著我端詳內容,我突然感覺他的氣場變得有些可怕。

TiAmo(義大利語「我愛你」)......那個混蛋!」他咬牙切齒的說。

我指著署名,好奇的問:「宮明你認識這個火的二次方?」

「當然,他是我的同學。」

正當我張口想要詢問他時,廣播響起。

「一年三班森霞零同學聽到廣播請立刻到學生會來。」

咦?學生會找我做什麼?莫非是最近做了太多堪稱豐功偉績的事導致學生會要來約談我?不對不對,那是校長會做的事。糟糕,最近思考能力有點退步。

「霞零,我陪妳去吧。」宮明說道。「而且去那邊就可以向妳揭曉我的情敵究竟是何方神聖。」

不知為何,我覺得他在說出這句話時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。

我實在無法明白宮明的想法是到底是什麼。我並不相信「一見鍾情」這說法,正確來說,宮明這人是不可能喜歡我這種凡夫俗子的。

我望望眼神深如潭水般的他,他現在又是以怎麼樣的心情來看待我的呢?

他似乎是發現到我關注他的眼神,露出淺淺的笑容,「怎麼?發現我的好,然後想要跟我交往嗎?」

我搖頭,不耐地回答:「你不是要陪我去學生會嗎?要就快一點啊!」

算了,等到他膩了的那天,或許我的世界也可以安靜下來。

就像之前那樣。

 

我和宮明站在學生會的門口,輕敲雕刻華美的木門,門後方立刻傳來「稍待會兒,我馬上就來了」的聲音。

不出半晌,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年便開門迎接我倆。

「森霞零同學,我有事要和妳談談,進來辦公室談吧。」他再看宮明一眼,「宮明同學也進來吧。不過我們學生會一向是反對暴力的,請你別對河炎動粗。」

宮明朝他笑笑,不是那種溫和的笑容,而是那種看起來要把人生吞活剝的可怕表情。

很顯然的,那個火的二次方就叫河炎,學生會那群人一定知道河炎的行動。

他並沒有在意宮明的威脅,逕自為我們推開門,強烈的冷氣撲嘯而來,秋老虎所帶來的熱氣立刻消散。

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群正談笑風生的人,他們抬首見著我們時,便用揶揄語氣說:「河炎,小霞零和宮明來囉!」

小、小霞零?這什麼天殺的稱呼?

只見一個長相熟悉的人站起身來,認真的對我說:「我喜歡妳。」

是那一日和我預料球場一切的學長!

「等一下,我根本就不認識你。況且一見鍾情這說法這邊這隻已經用過了,況且用火的二次方當署名也太懶了吧!」我瞇起眼,狐疑的說。

雖然有時我也會懶得寫自己名字而寫木的三次方,但是相較之下我的名字筆畫實在多到別人都寫到第二題了,我卻還在寫名字啊!

「也許妳不記得了,我們在更早之前見過面哦!」他露出真誠的笑容,字字句句使我不禁有些動搖。

「好了好了,你們找霞零來的原因絕對不是聽河炎情話綿綿吧,快說重點!」宮明死命地盯著河炎,咬牙切齒地說。

我忍不住在心中感謝宮明,這是這幾天來他說過最動聽的話!

「你們坐一下吧!」會長替我們拉了兩張椅子在會長辦公桌前,領著我倆到座上。

「妳應該有輔導員吧?」

我頷首,「你是指那不負責任到極點、我和某人比賽念書輸了還笑得跟什麼一樣的安希嗎?」

辦公室頓時被爆笑聲給淹沒,會長擦去因笑得太用力而流出來的淚水,道:「對對,就是他。看來他還修行不夠呢!明年可別像他這樣亂來哦!」

我一開始都是心有戚戚地頷首,但當我聽到「明年」這二字時,動作頓時僵硬住。

「請問這是什麼意思?」

大家都愣住了,只有宮明還百般無聊地玩著自己的手指。「難道他都沒告訴你嗎?」

我搖頭。

會長似乎正在內心腹誹著安希,半晌後又露出了那燦爛的笑容。

「你們是公費生,所以必須擔任下一屆的公費生的輔導員。順帶一提,安希那傢伙他僅僅是為了證明實力而考公費生的,實際上他與我們一樣都是家境較為富裕的。」

我擰著眉,內心仍是有許多疑問未解。

他繼續說:「妳先想辦法把自己弄得較為成熟吧!」

突然想起自己平日都有在撰寫的「現實理念主義」,我寫它的意義不就是為了這個嗎?

「我明白了!期待我明年的表現吧!」我露出笑容,一想到明年能有個和自己一樣平凡的人聽自己分享經驗,就感到無比的喜悅。

因為那代表著我並不孤獨,還有同類可以相互扶持。那是比起安希或是宮明、河炎更加親切的存在。

 

晚上回到房間後,我拿起電話打給好久不見的堂姐。

「喂?千雪姐。」

「霞零?是霞零嗎?」話筒傳來的聲音竟是顫抖的,由此可知聲音的主人之激動。

我也激動起來,「是!聽說千雪姐轉學了,近來過得好嗎?」

「不錯啊!交了很多很好的朋友呢!只是有個冷漠的傢伙一直找我麻煩而已。」

「真好,平凡的校園生活離我遠了。」我忍不住悲嘆起來。

「那妳呢?過得好嗎?」

「許多人笑我窮,」我頓了下,「但沒有關係,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。」

 

法則三「人生總是要有點希望的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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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登場的河炎是我寫過的作品當中設定的最悲慘的人之一,即使有錢,他卻失去了夢想。

至於男主角究竟是宮明還是安希抑或河炎呢?就待我們慢慢揭曉......

咳咳!由於剛從畢旅回來有點瘋瘋癲癲的,請見諒。

由於我第四章還沒完稿(有一段給我打了四次,手機壞了又莫名好了,實在是)所以我打算把之前答應同學要畫成漫畫的坑發表一下,叫做「葉緣」,男主帥炸www

大家在放寒假時我正在學校拚死拚活念書(杯具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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